几块钱的刀在几块钱的画布上割几下卖1.8亿 专家:往缝里看
卢齐欧·封塔纳,对很多人来说这是一个陌生的名字,但在后现代主义的艺术领域里,他是如神一般的存在。他用几块钱的刀在几块钱的画布上割了几下,便创造出了一件艺术品,并卖出了1.8亿的天价。
生于1899年的封塔纳是阿根廷与意大利混血,1922年他在阿根廷跟随父亲学习雕塑,1928年他返回意大利进修美术,期间多次与抽象主义和表现主义艺术家进行交流,为日后的创作积累了源源不断的灵感。
此后,封塔纳一直从事于艺术创作,但只是籍籍无名。直到1949年,他挥出了解剖艺术的第一刀,引发了强烈反响,遂被广为人知。
“运动中的物质、颜色和声音,诸种现象,其同时的发展成就出新艺术。”为解释自己特立独行的艺术思维,封塔纳如是说。运动是封塔纳新艺术的核心与灵魂,然而运动是无法被画笔记录的,所以为了捕捉运动留下的痕迹,他想出了奇幻的一招。
1949年的某一天,在封塔纳五十岁之际,他创作出了第一幅“空间概念”作品。封塔纳先在普通画布上涂上一层色泽鲜艳的底色,然后用刀将画布戳破,于是他的首件极少主义作品《空间交响乐》诞生了。当今网络有个梗叫做“降维打击”,而封塔纳则属于升维创作,将沿续了数千年的二维艺术形式扩展至三维立体。
极少主义不同于简约主义,它主张将绘画语言极度缩减,直至减到仅剩色与形的最小限度,摒弃一切干扰主体的不必要的东西,因此它又被称为最低限艺术或ABC艺术,似乎是略带讽刺意味的别称,但事实却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而画布破洞的封塔纳则是极少主义的鼻祖。
封塔纳的戳洞是非常随意的,有时候他会在现场直接进行创作,有时候他会翻出以往的画作进行割破处理,从而使旧事物获得新活力。在许多人看来,这是炒作或是卖噱头,但在另一部分人看来,这却是一次伟大的创造。正因为如此,封塔纳下面的这一幅《concetto spaziale》才能卖出1.8亿的成绩。
封塔纳的这一刀推开了现代艺术的另一扇大门,甚至一跃艺术界的标杆,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封塔纳只是划了几刀,而无数的观众都兴奋了。这幅创作于1964年的《concetto spaziale,la fine di dio》,在2015年创下了2917.3万美元的佳绩,约合人民币1.8亿元。而创作本身一如封塔纳的极少风格:仅有两道刀痕。
这样的结果,足以令大多数人惊愕,而更加使人诧异的是,封塔纳直到1968年去世之前,造就了大量如此率性的作品,你可以说它们什么也不是,也可以说它包含着抽象、梦幻、破戒、象征,以及你所能想象到的一切。因为这就是画布被割裂的本质,也是那被割裂的缝隙空间给我们的东西。
对于如何解读自己的作品,封塔纳说:“弄出一个洞,打破了画布的空间,好像在说:至此我们可以自由地做我们喜欢的了。”
封塔纳割破画布的成功之处,就在于打破了传统绘画的固有思维,创造出了任何时代的画作都不曾存在过的三维缝隙,而那缝隙不仅穿透了画布,更穿透了传统,割开了新思路、新世界。
缝隙是一种挑战,它就像黑洞一般,抓住了所有人的眼球,吸收掉所有人脑海里对艺术的印象,它本身就是创造本质。当然,第一个割画布的人是天才,第二个就是蠢才了,所以封塔纳只能有一个,这样新奇的艺术只有一次生命,一经下落便再也无法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