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海:谁来打“假文化羊头下”的裸模苏紫紫?
裸访的苏紫紫
要说裸访的苏紫紫不是艺术,打死不信的不仅仅有我老海,还一定有一直围观着苏紫紫和那组苏紫紫在里面光着身子的《采访》照片的你。
这组出自苏紫紫裸访里的《采访》照片,已经被挂到798千年时间画廊的墙壁上公开示展。这忽然让我联想到在高高吊挂羊头下被吆喝着卖的狗肉。我的大脑是条死气沉沉的死胡同,很少有灵感可以从那里走出去。我现在能从一个女孩的赤裸肉体那里嗅到佛爷跳墙的狗肉味来,全拜苏紫紫的敢裸敢做所赐。
我忽然明白,勇气也可以现学现卖。那些斯文到不可思议地杀人的,他们的勇气会不会就是从影视剧的血腥镜头或媒体上的杀人报道上现学现卖来?我认为这值得李银河们转行研究。
把苏紫紫的那组《采访》照拿到画廊去展示其实多此一举。试想想,还有多少妇孺不知道苏紫紫的那档子事?还有多少爱美之人和好色之心没看过她那组照片?
但细想之下,却又不多余了,反而是非挂不可。你想想,画廊是个啥地方?那里是艺术走出画廊前的专拥栖息地,是个能够证明壁上之物一定是艺术之品的地方。苏紫紫不到那里的墙壁作作“壁上挂”,世人就没有机会以仰视的姿态去瞻观她,她就只能被世人以“壁上观”的姿态继续冷落。
被人冷落是可怕的。如果被作壁上观的是一件艺术品,它就一文不值;如果是人,这人就一定很落寞,甚至会破落;如果是人群,那就一定是弱势群体,一如拆迁户,利益主体在强拆,政府却在优雅地作壁上观。
所以,苏紫紫的这组《采访》就一定要作壁上挂状,一定要寻找一家画廊。
一是要正名。要借助画廊的墙壁力量,为自己的一裸求名洗清颇被诟病的不雅之名。只要沾上画廊的光,苏紫紫的以裸求名就会被镀上一层金光。这层金光就叫“艺术之光”,是那种足以能够蒙蔽世人眼光的闪闪金光。如果一直让《采访》组照挂在网上而不挂到画廊的墙壁上,就会让世人狐疑或咬定那就是黄色作品而不是艺术作品。所以就要亡羊补牢,赶紧补妆。
二来要飞黄腾达。傻瓜都知道,镀金只是途径,猎金才是目的。将这组《采访》正名为“艺术之照”仅是苏紫紫要猎金的第一步,让《采访》从画廊走出去,走到人民中间去,才能最终达到“让自己站到人民币中间去”的最后目的。
大凡艺术者要想让自己的艺术作品让世人认同,首先要找个画廊挂一挂,镀镀金,让世人感知自己已经开始“登堂入室”,很快就要登上大雅,走进阳春白雪之列。要想猎金,先要镀金。在读人大艺术设计系的苏紫紫,又岂会是这其中利害关系的无知之辈?
但——
画廊有时也是戏台。
已经占据画廊一壁之席的苏紫紫,其实也还是一戏子。鬼都知道,不是所有的画廊都是画廊。在当下,画廊就是艺术商业的一个交易平台。只要有钱,画廊就会“今夜我属于你”,跟出书一D样,只要有钱你就可以捧读被出版社为你铅化了的自己字作。
当然,说她戏子有些过分,但说她挂羊头卖狗肉并不过分。如果可以轻松赚取羊肉狗肉的物价差,你都想赚。如果合法,赚取高雅和低俗的物价差同样无可厚非。生活质地的低劣往往会引发生活思维的低俗,这也是我们这个社会已然普遍存在的自然规律。无论是在政策层面还是生活层面,她苏紫紫都是弱势群体里的一个,是被我们这个社会有心却无情而冷落了的一个。
老家被强拆,奶奶又病重,在北京的生存连学费都成了问题,我们的审视还能带上更高的挑剔吗?
不能。
但我们对自己身处的这个社会的审视,却不能因此而放弃挑剔。所以,站在艺术画廊地毯上高挂羊头卖狗肉的苏紫紫,再一次让我们这个社会不得不扪心自问:为什么穷人的女孩想脱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