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二代”的创新追求——祝贺周悌《藏书票鉴赏》面世

2019-11-02 13:17:59 来源:收藏快报 饶尚豪/福建福州
前几天,挚友加兄弟、我国著名金石书法大家周哲文之子、自号“刻二代”的“耕石寮”主人周悌,拿了一本即将付印的《藏书票鉴赏》样书给我,让我为其写篇前言之类的文字,以示祝贺。我建议其请俞育田先生作《序》为佳。

为何?说来话长,七年前的春节,悌弟在福州东方书画社举行迎新春篆刻藏书票个展,我写了条消息加以报道。当时福建美术出版社编辑陈艳莅临参观,欲为悌弟出专著推介。为此,悌弟与我专程前往霞浦拜访蜚声海内外的著名藏书票创作研究专家、高级工艺美术师俞育田(笔名郁田),欲请其为美术社所约书稿作《序》。

好事多磨。七年已过,以为此书“无疾而终”了!不料“枯木逢春”,读到即将付印的书稿,书中收入了他创作的250多方藏书票精品。我与悌弟一样,欣喜有加。悌弟说,这次书稿能面世,得益于桂园美术馆的大力支持。

于是我急忙发信给《收藏快报》编辑部,请该部查找当年我发的消息及《耕石寮记》等介绍周悌的文稿。很快,该部即发来见报稿件。我便着手写悌弟交给我的“作业”。

正在此时获悉,周哲文先生入室弟子、悌弟的学弟、颇得周老真传的篆刻家陈金光已动笔写《前言》,并告知其“开场白”引用了福建省著名书法家蒋平畴有关悌弟“闷声做事”的真知灼见。

我颇以为然。上世纪60年代初,平畴兄与我同在福建师院附中求学。我们同在校学生会共事,我时任宣传委员,主要负责《附中周报》的文字编辑;平畴比我高三届,热爱书法,负责美术编辑,每周四五大黑板的文字都靠其书写,练就了一手好字。附中出来的学生,受良好校训与学风的熏陶,一般都较低调,对己对人都如此要求。

听金光一席话,如释重负!说掏心窝话,说篆刻艺术,我不如金光;论藏书票艺术,我不如郁田。《前言》已有,不亦乐乎!但悌弟不允。我亦不忍!悌弟欲出此书,谋划多年。我与其同样期待。好在平畴兄关于悌弟“闷声做事”的那番话,给我极大启迪,我就此展开思路、话题,重改一稿。

说来也巧,我岳母与周哲老是世交,同为长乐人,同住三坊七巷。冰心是我岳母的姑妈。儿时,周哲文与我岳母谢秀琛是福州南后街谢氏私塾同窗。

我第一次到周哲老府上采访时,才二十多岁,周悌属牛,还不到二十岁,比我小两三岁。我和周哲老交谈时,他在一旁静静地听,从不插话。后来他迷上了摄影,偶尔我带重要客人拜访周哲老,他便一旁悄悄地拍照留影。更多时候,他在一旁为父亲磨石章,拓印稿,添墨汁,闷声做事……他说,你是我父亲的朋友,叔叔辈分,在你面前怎敢多言。直到2006年我退休之后,我们才有亲密接触与交流,成为兄弟。

从平畴的“闷声做事”,我又想到福建日报原副总编辑颜振育对周悌“低调做人,高调做事”的高度赞许。

悌弟没有高学历,没入大协会,没评高职称。“刻二代”“职业印人”,是其对个人的定位。他不慕虚名,重在实干。他是名副其实的“刻二代”,我国著名篆刻艺术家周哲文之子。家学渊源,与周哲文亦父亦师亦友。幼承庭训,“宁甘磨破千重茧,万印纷呈一志伸”,耳濡目染,昼夜刀耕。曾数度随父参加西泠印社各种主要活动,目睹老前辈挥毫操刀,眼界渐宽;上世纪90年代,随父赴新加坡举办篆刻艺术展,颇获好评。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近半个世纪为父助手,受教良多,得益匪浅,使其印艺大进,创作了八九千方名章、闲章、收藏章。其篆刻印章既继承传统,又在文字结构等方面独具匠心;其边款以魏碑为主,传承了周哲老的独特风格,广受金石名家之赞誉。

创新之路,永无止境。2009年,悌弟结识了著名藏书票篆刻、研究专家俞育田后,把篆刻艺术与藏书票艺术有机融合,在藏书票创作上又迈出可喜步伐。对这一源于西洋的古老艺术大胆进行创新,在中西结合、古为今用上作出探索,成果颇丰:

首先,选用寿山石为材料,代替木刻、铜版、丝网等制作藏书票。

其次,把秦砖、汉瓦、肖形印等图案加以改造,与现代闲章相结合,制作出形态多样的藏书票。

第三,改木刻之单调色彩,从油墨、国画颜料改为印泥制作。其调制的十余种颜色印泥制作的藏书票,色彩斑斓,令人耳目一新。

伏案操刀之余,悌弟曾在福建老年大学篆刻班任教,为弘扬传统篆刻艺术不遗余力。

在数十年艺术实践之中,悌弟重视理论总结,著述出版了《周悌篆刻选集》《老年大学艺术课程——篆刻》和《耕石寮印艺》(三集)。

现在期待多年的《藏书票鉴赏》即将付印,谨以此文表示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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